五月云南之行,梅花开了第二度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这个世界确实有点儿疯狂,五月上旬刚刚去过 普者黑 ,在云贵高原残暴的紫外线攻击 波里 被晒成刚果 布拉柴维尔 同款,想着回来好好养些日子再出去浪,至少三个月之内不去任何海拔超过1000米的地方。可是,时间刚到五月中旬,又因为某些不能推辞的理由,我再次来到 云南 ,这一次顺带的旅行目的地是位于 澄江 的抚仙湖。
从谷歌地图上看,抚仙湖应该跟 昆明 的滇池是姊妹湖,水域大小差不多,抚仙湖略小,距离相隔又不远,就像两块晶莹的碧玉,镶嵌在云贵高原的版图上。
与曾经高度污染直到近年才大大改善的滇池不同,抚仙湖由于距离人口稠密的中心城市较远,又没有大量的工业污染排入,所以一直都有幸保持着清澈度极高的一级水质,不怕生冷的话,可以直接入口饮用。
嗯,我为什么要来抚仙湖?名义上是参加一场高端论坛,实际上不知所谓,本来就因为这个月第二次被动来 云南 而有些不爽,东道主又当众介绍我是一枚公知。
你丫才是公知,你全家都公知。
抚仙湖虽然一直被 昆明 人视作后花园,闲来无事,开车过来吹吹湖风,吃吃石锅鱼,也是蛮惬意的事情,但抚仙湖在 云南 之外的地方名声鹊起,还得归功于李健师傅的那首景区同名歌曲——《抚仙湖》,蚂蜂窝最近不知是不是版权费没交够的缘故,很多歌曲都不能选作游记的背景歌曲了,其中就包括健哥的那首《抚仙湖》,极其遗憾。
另外, 澄江 今年又将一个古生物化石遗址群 成功 申报为世界自然遗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遗产名录LOGO一加上,顿时就觉得档次上去了有没有?
而且,抚仙湖底据传发现了一座史前古城,没事还闹个水怪啥的,又吸引了一波不明真相且有好奇心的游客前来探秘,从 尼斯 湖之后,要是哪座湖泊不弄个疑似水怪出来撑撑场面,在众多同行面前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再次飞抵 昆明 ,出机场时,我拿出手机扫码,上个星期的 云南 健康码居然仍然有效,只是刷新了时间,不需要重新填写。在一堆埋头填表的乘客中,我竟然找到一种难得的优越感,十分得瑟地手持健康码,昂首而出,扬长而去。
机场租车,当然还是神州,我是很专一的,一嗨、首汽、携程给我发再多券,我还是对神州不离不弃,尽管目前神州的常规车型换成了那个不知道谁被谁坑了的宝沃品牌,但我还是觉得开着挺舒服,油耗也合适。神州的取车地点就在停车楼的B2层,步行几分钟,相比其他城市还得叫车来接的距离,已经算是比较方便了。
闲话少说,直接连上蓝牙找车开门,七十多公里的路程而已,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没有任何挑战性。
抚仙湖,我来了,嗯,到了地方还是先吃上那一口石锅鱼吧。
饭桌边的我,石锅里的鱼
被众多美食博主和网友安利的野生抚仙湖抗浪鱼,一看价格,那也是相当的野,毕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没个对比,定价权自然就在人家手上,于是果断放弃,俺只是来出趟差,嗯顺便度个小假,而且每逢这种看都不看菜单,直接豪橫地吩咐,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食材用最贵的方式端上来的时候,身边应该依偎着一位满眼冒着崇拜小星星的秘书小姐才对,我孑然一人赶路来此,又不是绿地集团高管,别买包包了,吃顿饭都得自己给自己报销,算了还是来条普普通通的青皮草鱼尝尝味道拉倒吧。
选好的青鱼会被当场捞出来过称,然后就那啥,被处决了,嗯,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上帝爱世人,我还是别看着鱼兄被开膛破肚了,回去等着上锅就行,眼不见心就安了。
每条青鱼都会被处理成两种吃法,一种连肉带骨放在素汤里,熬成一锅鲜美的鱼汤,喝汤吃肉,煞是完美,而另一种是切成薄薄的鱼片,在汤锅里涮几秒钟便可以入口,此时鱼肉滑嫩劲脆,口感十足,只是务必煮熟,鱼生虽然好吃,但潜藏在鱼肉中的寄生虫也是一定要小心的。
广东 是吃鱼生的传统强省(当然我们大 广东 也没什么是不吃的),除了 广东 ,我在 广西 、 福建 、 台湾 、 湖南 、 山东 都吃过类似的 淡水 鱼生,可见咱们 中国 人吃鱼生(古人称“鱼脍”)是有群众基础和历史传统的,当然我也听说某人四舅三表哥的二大爷吃鱼生吃成了二傻子,也不知是真是假,总之就是不明觉厉,细思极恐,赶紧多吃两盘新鲜出锅的鱼生压压惊。
抚仙湖希尔顿,我不是五毛
在全国许多城市住过各种款式的希尔顿酒店,这也是被我吐槽最多的酒店系列之一,没想到这次却被抚仙湖的希尔顿吸了粉,自动化身自来水,绝对不是收钱发帖的五毛,即使前台小姐姐帮我升级了湖景房型,也不能改变我是个有一说一的实在人这个事实。
酒店外观中规中矩,房间中规中矩,抚仙湖希尔顿也就是一般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可是架不住人家就这么傲娇地矗立在距离抚仙湖最近的地方,在抚仙湖周边重点进行环保整治的情况下,硕果仅存的希尔顿酒店当然就成了住客们心中的香饽饽。
著名战地记者罗伯特•卡帕有一句名言,“如果你拍的不够好,是因为你靠得不够近”,虽然最后我卡哥求仁得仁,死在了靠近拍摄素材的路上,但他的这句话放在酒店名宿行业里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距离核心风景越近越好,最好能与风景魂与灵地纠缠在一起,那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酒店民宿竞争再激烈也跟你不搭界,别家亏死了,你照样天天满房。
在作为公知发表了一段不知所谓的讲话并得到大家热烈鼓掌后,我终于可以安心回到房间安安静静过完这安详的一天。
只要从房间走到阳台上,立刻就有无敌的视野映入眼帘,碧波荡漾的抚仙湖就在酒店花园的尽头静静俯偎着。随着时间流逝,伴着光影转移,湖水也在不停发生着变幻。
花园、天空、云层、远山与湖泊一同构成了眼前这幅美妙的图画,而且这副图画在不同时刻还会呈现完全不同的风格与姿态,值得我泡上一壶茶,点燃两根烟(小朋友不要学蜀黍抽烟),静静的看上整整一天。
酒店的公共区域,有很多网红打卡地,不是我说的,人家酒店就已经在每个打卡地都竖了易拉宝,欢迎打卡,欢迎上传到网上。
可惜我只有一个人,也不是绿地集团高管,也没有带着代理秘书一起来开会(这个梗估计会在我脑海中盘旋许久),所以只能拍拍这些个打卡地本身,没有网红妖娆的衬托,心中总是觉着差了些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抚仙湖公园,接地气的亲水游戏
位于抚仙 湖北 岸的抚仙湖公园,其实就是一处对公众免费开放的亲水场所,可以钓鱼,可以下水游泳,可以在鹅卵石密布的湖滩上散步。自驾过来,也就老乡上来收个十块钱停车费,还给个有模有样的收据。
本地老乡都管抚仙湖叫“海”,而每年到了冬天,也确实会有大量海鸥飞到抚仙湖过冬,这确实妥妥贴贴地安慰了内地乡亲们无法安放的大海情结。
在 云南 自带滤镜的天气里,不管从哪个角度拍哪里都是好看的风景画,专业相机到这里差不多就是多余的摆设,弄个智能手机,智商勉强晓得按快门其实就足够了。
半下午的阳光依然炽烈,当日头被云层遮住时,便有了难得的一点儿阴凉,当日头钻出云层,那么还是找个避阳的地方躲会儿更符合科学养生的道理。
跟一位钓鱼的大哥聊了会儿渔经,看着他桶里寥寥几条小鱼,也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抗浪鱼,据说这种鱼繁殖能力极强,但也架不住 中国 吃货们的集团化攻击,上世纪几乎被吃到绝迹,直到近年加强了保护,杜绝大范围竭泽而渔式的捕捞,抗浪鱼这才渐渐恢复了一些数量。
化石遗址群,寒武纪的回忆杀
似乎每一个男孩子的小时候都绕不过侏罗纪、白垩纪、三叠纪这些恐龙横行的岁月,从整个宏观时间跨度来看,如果说在地球上生存过一亿多年的恐龙是地球这座房屋的老租客的话,那么人类不过是刚刚推开门的新房客。
而比各种款式的恐龙更早更有资历的老住户,则要倒退到五亿年前的寒武纪,那是一个生命大爆发的年代,那是一段由无脊椎动物称霸全球的漫长岁月。
澄江 的古生物化石遗址,则是一大片刻在石头上的寒武纪回忆杀,遥远的五亿年前,地球上会是一副怎样的景象?存留至今的古生物化石,给我们打开了一扇了解当年的窗户,即使缝隙很小,但也能勉强窥得一点儿那时的世界面貌。
看着化石上清晰的古生物遗迹,就可以大概了解,那时候地球上的第一物种还是三叶虫,虽然被叫作虫,但是三叶虫最大可以长到七十厘米,而且拥有坚硬的外壳,在远古的海洋里,三叶虫几乎是没有天敌的,所以它们可以肆意地繁衍生息,整整霸占地球长达三亿多年,直到二叠纪末期才灭绝。
2012年,在 俄罗斯圣彼得堡 召开的第36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宣布,正式将 中国澄江 古生物化石地列入世界遗产名录,这也是 中国 第一个化石类的世界遗产。
禄充,突如其来的豪雨
禄充 是个位于抚仙 湖西 岸的老牌景区,挂了个4A的牌子,其实就是个沿着湖畔发展起来的小镇子,也没有门票收费这个套路,就是开车进去,向微信收款二维码挂在胸口的大叔支付车辆通行费7.5元,还有发票,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开车进景区兜了一圈,发现其中大部分都是形形色色的饭店和宾馆,各种款式、各种档次,应有尽有,可以想见往年的旺季时节,这里应该是游客盈门、沸反盈天的场景,而今时今日,咱们 中国 的疫情还未完全过去,这里就显得十分冷清了,寥寥无几的游客,生意惨淡的商户,都开始跑到大街上直接拦车拉客了,吓得我数次急刹,差点被突然绷紧的安全带勒成半身不遂。
禄充 景区其实说到底还是那几片湖滩,到这里的大部分游客都是奔着下水游泳而来的,在内陆的 云南 省,这一大片纯净无暇的浩瀚湖面,在人们心中几乎就等同于海了吧。
当我避过几位拦路推销客栈的大姐,把车停好,走到湖边,然后就开始下雨了,开始只是零星小雨,不一会儿就演变成了瓢泼大雨,这让孤零零在湖边看风景的我,感到有一些懵比,还有一些傻比。
说好的独自一人迎着风悼念青春易逝的文艺范儿呢?这浑身湿答答的预案之前没演习过啊。
当我冒着豪雨跑回车上,雨竟然停了,云层散开,碧蓝如洗的天空重现,甚至还有几缕阳光透过车窗撒在我的身上。这是什么套路,岂有此理,叔叔能忍,婶婶都忍不了。
界鱼石,鱼也有性格
界鱼石公园位于抚仙湖南岸,抚仙湖和星云湖之间,据说两湖之间有玉带河相连,但两湖中的鱼却泾渭分明,游至界鱼石便会各自回返,绝不越界,被当地百姓视为奇观。
“泽国要隘”倒是如实反映了界鱼石在玉溪澄江 这一片高山碧水中的地位,在高原地区,抚仙湖和临近的星云湖绝对是恩泽本地百姓的生命之泉,而界鱼石居中分两湖,一石带两水,说是“要隘”也无不妥。
界鱼石公园里有一座建在峭壁边上的观音阁,可以想见当年一定是香火旺盛,信徒云集。探头进狭小的观音阁内,乍一眼看见 菩萨 金刚童子们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心里顿时有点儿发毛,我当然不敢对神灵们说“你瞅啥”,只能默默念叨,希望疫情过去,世界 和平 ,如有任何不测,全怪川建国。
不知道哪朝哪代的道家高人被供奉在这里,总之就是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让人不由得就肃然起敬。
这块顶部长满仙人掌的巨大岩石,就是传闻中的“界鱼石”,如果没有被赋予分隔两界的意义,就像霍格沃茨的分院帽一样,那么它们就是一顶普普通通的烂帽子,或者是平常无奇的大石头,不会有人多看它们一眼。
而此时,正因为它是界鱼石,所以寥寥无几的几个游客都抬起相机对准了它,一顿狂拍,我也不例外,正巧逢着太阳挪移到正当空的位置,被仙人掌丛遮挡,耀眼的光斑从缝隙中透漏而过,给原本普通的景色平添了几分颜色。
如今的界鱼石公园是本地老人们聚合闲坐聊天的场所,三五老友,或听广播,或唱戏曲红歌,或拉拉家常,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界鱼石公园外,本地大姐倾情推出的炸土豆饼了解一下,在“油打哪儿来不要想太多”的油锅里翻滚烹炸,金黄扎实一大坨捞起来,抹上爽口的甜辣酱,吃上一份,一天的热量就妥妥得够了。
民宿同尘院,请叫我老师
离开抚仙湖希尔顿,换了一家位于半山腰上的网红民宿,同尘院,据说那里清新脱俗,进店要沿着曲折的石板桥,过一片荷塘,穿过柴扉,进门脱鞋,换上店里提供的布鞋,出来进去都被人亲切地喊“老师”,恍惚间有种进了 日本 电影片场的感觉。
房间里都是简单的黄泥夯土墙壁,配上老式木家具,幔帐低垂,可惜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睡,没有红袖添香外加被浪翻涌的戏码,有点儿遗憾。
客栈几乎每间房间的门口都有这样的砖雕,估计也是从哪个乡下老屋直接挪移来的,每个砖雕上的内容都是一个历史典故或是民间故事,仔细端详外加揣摩一下,还是蛮有意思的。
同尘院依山而建,总共分为上下两道院子,上面一层为同字房,视野最为开阔,下面一层为尘字房,隐秘脱俗,甚至还有类似“神农小屋”这种直接加分的副本。
一层和二层之间,有一池清水养着游来游去的鱼,沿着茅顶回廊走到池水对面,望着同字院小楼倒映在水中,我甚至忘却了这只是一间民宿而已。
路过几株翠竹和零星的野花,能够找到一间隐蔽的茶室,在西坠的斜阳里,铺洒在茶具上的光影渐渐褪去,茶香仍然四溢,只是不知在哪一只茶杯里?
抚仙湖的落日余晖有种雄浑的凄美,仿佛乌江边的楚霸王,在与心爱的虞姬道别之后,毅然决然地冲向蜂拥而至的汉军,将军百战死,不留一丁点的遗憾,对于尘世,也没有一丁点的留恋,因为不论到了哪个世界,他都是人杰,亦或是鬼雄。
民宿的顶楼,是一间拥有三百六十度玻璃幕墙的休息室,坐在波西米亚风格的靠椅上,一杯清茶,一首好歌,望着夕阳落山,望着彩云弥漫,望着霞光万丈,望着夜幕低垂,生活应该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这样,那就请你继续寻找。
禅字留在纸上,心里依然红尘翻滚,我仍然是一个俗人。
如果有机会,应该寻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来到碧波荡漾的抚仙湖。
环湖、亲水、逐日、邀月、听风、赏花、品鱼、夜宿。
面朝湖水,冬去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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